伊朗9名核科学家睡觉时被暗杀

夜色笼罩着德黑兰郊区的科学家公寓，窗外的无花果树枝影婆娑。法赫里扎德教授临睡前给妻子拨了最后一通视频电话，屏幕那头三岁的小女儿正用蜡笔画着太阳。凌晨三点二十分，遥控机枪从百米外的尼桑皮卡车厢突然开火，穿透卧室落地窗的子弹在墙面留下27个弹孔，床头那本《波斯细密画赏析》浸在血泊里。

这是过去十年间第九起类似案件。2012年帕尔钦军事基地的化学专家被摩托车炸弹掀翻，2014年纳坦兹铀浓缩中心的工程师们吃着早饭就再没醒来。每次现场都留着同一款德国制消音器，监控录像总在关键帧变成雪花。

街角杂货铺的老阿里数着货架上的藏红花罐头叹气："那些戴眼镜的先生们总来买薄荷糖，现在空出来的车位比停车场划线还整齐。"大学实验室的防弹玻璃今年加厚到十五厘米，年轻研究员们却开始把工作证反着别在胸前——没人敢保证隔壁工位会不会突然爆炸。

联合国报告第437页记载着辐射计量仪的异常波动，某国大使馆的咖啡厅里，穿着防弹背心的军火商正用杏仁饼干蘸红茶。德黑兰春天来得迟，烈士陵园新栽的柏树苗下，总搁着几枚没拆封的诺贝尔物理学奖奖章复刻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