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结束宝贝儿子秒变“弃子”

高考结束那天，老张家门框上挂着的粽子叶还没摘干净，儿子小杰的行李箱已经横在客厅中央。厨房飘来红烧排骨的香气，他妈举着锅铲探出头："志愿填报指南放你书桌上了啊"，转头又钻进油烟里。小杰盯着微信里班级群炸开的红包雨，手指在"复读机构优惠价"的广告推送上方悬了半晌。

对门李婶送来一篮土鸡蛋，看见小杰瘫在沙发上啃西瓜，嗓门立刻拔高三度："哎哟大学生还这么闲？我孙子考完第二天就去驾校报名了！"电视机里正播着某状元访谈，父亲搓着膝盖上的油渍接话："咱家电脑都给你腾出来了，那什么...AI填报志愿的会员费..."话没说完，小杰已经甩上门钻进卧室。

深夜两点，冰箱门的光照亮小杰浮肿的脸。保鲜盒上贴着"考前专用"的便签条，里面剩着半块发硬的提拉米苏。母亲的高跟鞋歪在玄关，茶几上压着张字条："妈妈出差，银行卡放老地方"。阳台上晾着的校服袖口还沾着中性笔印，风一吹就啪嗒啪嗒拍打晾衣杆。

小区理发店的王叔逢人就念叨："张家小子以前每周都来我这剃头，这都考完二十天了，头发都能扎小辫儿喽。"快递站堆着四五本《大学新生必备》，收件人那栏"张同学"三个字洇了雨水，晕开像朵灰色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