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查出肺结节没在意1年后确诊肺癌

王姐去年体检发现肺上有个小结节，医生叮嘱要定期复查。她想着芝麻大的小疙瘩能翻出什么浪，转头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。直到今年开春咳出血丝，CT报告单上"恶性肿瘤"四个字像一记闷棍，把她打得眼前发黑。

菜场张姨总念叨"小病不治，大病难医"，这话现在嚼着跟黄连似的。王姐盯着CT片子发呆，那团阴影就像墙角发霉的斑点，当初要是及时擦掉，何至于现在要拆墙。主治医生翻着病历直叹气："去年结节才5毫米，现在都长成核桃大了。"

病房里消毒水味儿呛得人鼻子发酸。隔壁床刘婶刚做完手术，刀疤从后背蜿蜒到前胸，像条蜈蚣趴在消瘦的躯体上。她哑着嗓子劝王姐："咱们这把年纪，跟身体较什么劲呢？"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没心没肺，粉白花瓣扑簌簌往楼下掉。

肿瘤医院的走廊永远挤满人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自动贩卖机，她妈妈头顶还缠着术后网罩。王姐摸出兜里的复查通知单，纸张边角已经磨得起毛。去年这时候要是来趟医院，或许现在正带着孙子在广场喂鸽子。

病理报告出来那天，老伴蹲在楼梯间抽完半包烟。烟头在地上排成省略号，灰白的烟灰被风吹得打转。主治医生把听诊器焐热了才贴上她后背，金属探头带着体温，像小时候母亲试水温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