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飞称手术过程中离场是吃降压药

手术室里无影灯刺眼，肖飞的白大褂后背洇出汗渍。监护仪滴滴响着，麻醉师突然喊了声“血压190”。他摘下手套往休息室走，走廊上小护士追着问要不要帮忙，他摆摆手：“老毛病，抽屉里药片等着呢。”

三年前社区义诊查出的高血压，肖飞没当回事。直到有次连做两台手术，眼前发黑差点栽在器械台边。现在白大褂左边口袋总躺着硝苯地平，右边口袋揣着琥珀色小药瓶。手术室老张见过他靠在更衣室吞药片，笑他“跟偷吃糖果似的”。

那天第二台是胆囊切除，患者是个总念叨孙子高考的老太太。刚划开腹膜，肖飞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巡回护士看见他手指在抖，血管钳碰在弯盘上当啷响。他退后两步交代“盯紧吸引器”，转身时听见麻醉师嘀咕“这主刀真敢撂挑子”。

药片在舌底化开，苦味漫到嗓子眼。休息室墙上的《希波克拉底誓言》泛着黄，玻璃框映出他发青的嘴。五分钟后他回来继续缝合，老太太后来给科室送过一篮土鸡蛋。有实习生问离场算不算违规，他弹对方脑门：“要是我当时手抖划破肝动脉，你现在得去医纠办领材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