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分手吓人了

"分手"这两个字，最近总挂在小林嘴边。昨晚视频通话，她盯着屏幕那头沉默的男友，第无数次抛出这句话。空调嗡嗡响着，手机光映得她眼睛发亮，像只虚张声势的猫。

恋爱三年，这句话早成了她的护身符。第一次说出口是约会迟到半小时，男友捧着融化的冰淇淋狂奔而来，她脱口而出"不如分手"。后来发现，只要这话一冒头，对方立刻服软认错。渐渐地，从忘记纪念日到没及时回消息，芝麻大的事都能引爆这颗"分手炸弹"。

可上周三的深夜急诊室，事情不太对劲。急性肠胃炎发作时，她习惯性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电话那头沉默三秒："这次是真的要分吗？"输液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滴坠落，药水混着眼泪流进嘴角，苦得发涩。

隔壁病床的老太太递来热毛巾："姑娘，皮筋绷太紧会断的。"小林突然想起老家屋檐下那只破风筝，小时候总扯着线让它俯冲，直到某天线轴空空荡荡挂在树梢。现在她手里攥着的，何尝不是一根快磨断的风筝线？

情感银行里的存款，经不起天天透支。那些脱口而出的狠话像钝刀子，第一次划下去只有白印子，可架不住反反复复在同一个地方磨。真等到某天听见"好"字，怕是连血都渗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