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劳动节致敬他们的坚守

环卫工人老张凌晨四点就挥动扫帚，街道在沙沙声里苏醒。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橙黄色工作服沾着露水。他弯腰捡起烧烤摊遗留的竹签时，指关节的茧子卡着木刺。

急诊科护士小林连续值了三个夜班，护目镜勒出的红痕像印章盖在脸上。处置室里她踮脚够输液架，身后监测仪突然尖啸，她转身时白大褂带翻了病历夹，纸张雪花般落满一地。

建筑工地的钢筋工老王在二十八层楼顶绑扎梁筋，安全绳在混凝土柱上磨出毛边。晌午的太阳烤得钢筋发烫，他摘下手套啃冷馒头，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水泥灰。

菜市场水产摊的李姐被螃蟹夹住拇指，血珠子渗进塑料手套。她甩甩手继续刮鱼鳞，案板上的冰碴子沾着银亮鱼鳞，像撒了一把碎星星。

这些画面藏在城市褶皱里。早班地铁呼啸而过时，没人注意隧道里检修轨道的小吴耳朵上别着两支手电筒；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阳光时，没人看见"蜘蛛人"阿强腰间安全绳在风里轻轻打转。

他们手掌的纹路里刻着这座城市的年轮。老张扫把下的落叶知道秋天来过几次，小林护士的排班表记着多少个不眠夜，老王安全帽上的划痕数得清暴雨次数，李姐的电子秤称过多少人的烟火日常。

五一假期景区人头攒动，网红餐厅排起长队。电影院座椅的爆米花渣等着被清理，游乐场旋转木马的齿轮需要润滑。那些默默运转的齿轮，那些不放假的人。